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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求问】拥有一个病娇的男友or女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?

之前参加阿榇主催cp19小料本的文√

大意是Happy Ending及其之前的故事。

【求问】拥有一个病娇的男友or女友是一种怎样的体验?

草饼@未来机关十四支部属

谢邀。其实我也不是很懂这个词的含义,但是经常收到亲友类似的评价(主要是针对男友的)……希望我的经历能给大家有所帮助吧。

比较典型的应该是曾经在我家安置盗摄摄像头和窃听器的事情,说实话当时真的十分困扰,和他也吵得相当厉害,不过后面正式同居后没有了这个必要,结果就这样不了了之了。

同居之后也是,男友是那种缺乏安全感,因而控制欲相当强的人,冷战过头之后发现自己在熟睡后被绑在床头以前是我的日常……如果不能成功安抚对方的话,好几天……不,最长有将近一个月的时间,被男友关在家里。困扰的地方也有,但总的来说那段时间这里也有一定的问题,希望大家不要误会他。

刚刚没有提到,其实他本身人挺好的——虽然不知道撘错了哪根筋才能形成如此残念的思考回路。男友实际上蛮高配,应该……不,的确闭嘴的话就是美男子,家境也不错——出去度假会选择私人沙滩的程度,我到现在都不清楚这家伙的家底。也因此曾经在就职问题上纠结了很久(主要是男友),最后对方还是极不情愿地答应我出去工作——不过他后来也去参加应募同一个公司了。

工作后男友仍然通常运转,我和同事(尤其是女性,以及个别男性)进行“极为正常的交谈”的时候,他会立即插入对话,对象不在意还好,实在很生硬的时候,弄得双方都很尴尬。跟他抱怨也没有任何卵用,反倒是周围的人渐渐习惯了这个设定……毕竟尽管男友那种性格,工作效率还是可怕的高,上司也因此没有意见。

和他相处了那么久了,他的毛病我也很清楚,很多东西说是全部改掉也不可能,最重要还是向前看吧。比起刚刚相遇时候,男友的社交力已经提升很多了,我们都在努力。

我不能说这种改变是好的,但我确实希望他能看到除我之外更宽广的世界,毕竟,这个世界上美好的东西还是很多的,而这件事也是他自己曾经告诉过我的。

——分割线——

嗯,我是男的啊。

——分割线——

为什么突然评论数暴增……

怎么开始的,不好说啊……真正开始交往是在高中时期吧。

——分割线——

那么多人在问我还是回一下好了:我不会再更新这个回答了。具体怎么在一起的这个问题我也不想回答,毕竟不能算很好的开端。

——

从邮箱里小心地取出信件,明明是需要严格保密的档案,绝对不能在家门口这种地方查看的,但是日向已经等不及了。

“希望之峰学院绝密档案 有关希望育成计划”

上面一再强调的都是多次重复的事项,已经得到家属和学院许可的现在,唯一重要的内容已有一个——手术日期的告知。

日向创带着近乎狂喜的心情不断默念着那个日期。

在那个特别的日子,他将入手才能。

在那个特别的日子,他将重获新生。

多年来魂牵梦萦的愿望终于得以实现的成就感充满了他的内心,以至于他没有发现渐渐清晰的脚步声——从背后突然的袭击。

意识遁入黑暗。

“呐,听得见吗?呐,没关系吧。”

头痛。如同针锥一般的头痛让他不由得抽动眉头。

“……还是很难受吗?抱歉,我也不想这样对待日向君——不,我也是无计可施了啊……”

有人在叫自己的名字,不行,想不起来是谁。头痛加剧。

日向缓慢而艰难地睁开双眼。

“……哪里?”

“——啊!日向君。终于醒来了吗?太好了,昏迷了那么久我还担心是不是下手太重了。”

日向机械地转头看向声音来源,白发少年候在床边激动地握住他的手。

头痛依旧在干扰他的思考,他不记得自己是否与眼前的少年有过会面。

明明自己刚刚还在自家的门前……然后?后来怎么了?
为什么他会在这里?在这个人旁边?

白发男子念叨着“怎么了”然后凑过头来——意外端正的五官。

日向忍不住退缩,却不能得偿所愿。

“咔啦”

锁链。从他的脖子一直连接到床头柱的链条拉直,限制了他的行动。

“……什么?!”日向激烈地挣扎,才发现不仅是脖子,还有手腕,脚踝,都在不知不觉间被锁链固定在床上。
恐惧像坚冰驱散大脑模糊的区间。

“还是不要乱动比较好哦,要是伤到日向君的话就得不偿失了——”

“这是什么?”日向打断道,“为什么我会在这里——你是谁?”

对方一瞬露出了复杂的表情,随即展露笑容:“我的名字是狛枝凪斗。”

日向努力地在大脑检索:“……本科的?”

“正解。准确来说是77期超高校级的幸运。”

日向有些心情复杂地仰望着异常配合的人:“……你想要做什么?”

不可能是金钱目标,预科的富二代多了去了,再怎么也轮不上中等偏下的日向。

但是除此之外?日向身上绝对没有任何特质,重要到值得“本科大人”注目。

“不用着急啊,来,深呼吸。”狛枝一副人畜无害的笑容,“我会好好地回答日向君的所有疑问的,先是你会在这里的原因对吧?那种事不是显而易见吗……”

狂热的眼神朝这边看来。

“——因为日向君是我的家人啊。”

从那一刻,日向创理解了面前名为狛枝凪斗的男人和接下来迎接的现实,已然背离了常理的事实。

——

卧室的门被推开,日向急忙盖上被子以掩盖之前的行迹。

平稳渐近的脚步声令他心跳加速,和着它的节奏在耳边
嗡响。

“今天有做一个乖孩子吗?”狛枝满面笑容地落座在床边的靠椅。

日向勉强扯出一个笑容:“狛枝。”

狛枝因惊讶而睁大眼睛,热切地注视着日向:“——今天日向君终于肯和我讲话了呢。”

日向努力压制住自己心中翻涌的负面情绪。

不能输在这里,转变方针是为了达到目的的必要手段。他必须得达成目的。

他的嘴巴张合了一下,没有回答。

可以的话,真不想采用这种方法。可恶,为什么偏偏是我……

被手铐拘束在床的日向向上望见狛枝,皱起眉头。

狛枝仍然是他们第一次见面的装束,绿色的外套和灰白的头发令人印象深刻,脸上常驻的笑容也因为对方的行径充满了可疑的气息。

为什么偏偏是我被这种家伙监禁了呢?

监禁刚刚开始时日向还是完全的不合作态度,可无论怎么努力,最终的结果也只有加固的锁链和更加严密的看护。而重要的犯人也没有丝毫在意地,依旧每天跑过来看望日向,说一些让人怀疑精神正常的话。开什么玩笑,明明日向和这个人之前根本没有见过面,为什么他非得遭遇现在这种处境?

本来是不想要对这种差劲的人做出任何应答的,但是日向有不得不离开这里的理由,那还是相当迫切的,急需得到解决的事情。

为了它,日向愿意付出任何代价。

“为了那件事,日向君愿意做到这种地步啊……”

狛枝闭眼:“纯粹到这种程度的话,反而更加难以评价了。”

“但是可以放心好了。”

“日向君的那个愿望,我绝对不会让它兑现的。”

如果他的手能够自由行动的话,现在应该是在狛枝的脸上给他一拳的时候了。

实际上他的手仍然被结实地束缚着,日向也得以平复自己的怒火。

日向试图整理自己的措辞:“做这种事对你也没有任何好处,对吧?”

狛枝不为所动:“这是日向君可以替我决定的吗?”

日向闭上眼睛:“——如果现在放我离开的话,我不会让任何人知道这件事,相关的责任也一概不再追究。你也明白这种监禁的状态不会持续很久,迟早会有人发现,到那个时候……”

“嗯,的确会有些困扰呢。”狛枝微笑着回答。

“那么——”日向迫切地看向狛枝,寻求答复。

“只要好好留意,不要让人发现就行了?为了日向君,我会努力的。”

“毕竟,我们是一家人啊。”

说完,狛枝脸颊泛红,好像是在害羞。

“正是因为‘为了我’,才更应该让我离开!”日向压抑住自己听完想要呕吐的冲动,“你不知道我在外面有多么重要的事情没有完成——”

什么算是“为了日向君”啊,什么算是“是家人”啊。
明明什么都不明白,对日向接下来即将迎接的试炼一无所知,甚至还在这么紧急的时刻做出监禁这种事情。

床边座椅上的狛枝平静地注视着发怒的日向。

“日向君是不会明白的吧?真是遗憾。

“但是即便得不到理解,也要互相帮助,这才是家人应该做的事啊。”

从狛枝的回答中看不到任何希望,日向终于按捺不住愤怒:“别再称呼我家人了!被你这种人称呼家人什么的……”

“会厌恶到无以复加是吗?想要呕吐?”对方报以冷静的回答,“如果是呕吐的话,打扫起来有点麻烦呢。”

注意到日向的表情更加扭曲的狛枝:“嘛,那种事情先放一边。

“我不算日向君的家人?”

从刚刚开始一直都是面带微笑的狛枝,不知为何,平静得令人感到恐惧。

狛枝开始在背包里翻找,“……那这就算吗?”

狛枝手上的,正是日向之前到手的手术通知。

而狛枝的手指正指向家属同意的署名。

“——最起码,协助自杀这种事情我是不会做的。”

冰冷的视线像是控诉一般射向日向。

没有余力反驳,日向低头紧握住自己的双拳。

为了得到什么而必须失去什么,不明确的牺牲他也隐隐地有些察觉。

他们告诉了他可能付出的代价,而在这件事上,日向不惜代价,也不会有人阻挠他。

虽然不知道对方是怎么知道的,但他是第一个持反对意见的人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“我不是会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家人送死的那种人。所以……”

狛枝的手轻柔地放置在日向脖子上的项圈上,他说出了那个特别的日子。

“到那时候之前,还请多多指教了。”

——

狛枝依旧每天都来看望日向,时常带来食物还有其他必需品。

“今天也是希望的早晨呢,日向君!”

“今天的早餐我有试着做日向君喜欢的和风料理,可以的话,能告诉我一下感想吗?”

“今天久违的下雨了呢,也看不清远处的海,但是只要有日向君的话……啊!后面的话就不接着说下去了,太丢人了吧,果然。”

“……不过有的时候,只是有时也行,希望日向君能稍稍对我说的话有点反应啊。”

这样说着的狛枝,眯起眼睛,露出寂寞的笑容。

偏偏是和绑架自己的犯人友好交谈?开什么玩笑。

在那个日子渐渐迫近之际,日向仍旧没有放弃反抗,没有一次成功的尝试。

他还记得自己曾用颤抖的声音乞求:“拜托了。”

他不甘心地,低下头来,“我到底是对你做了什么啊,为什么你一定要阻止我……”

全然不同之前中气十足的抗议,现在更像是败犬的怨言,彻底舍弃希望之后的呓语。

事实也是如此,错过了那个日子的现在的话,已经,什么都无法挽回了。

这意味着,他必须得接受残缺的自己,再也无法得到梦中的的救赎。

而狛枝自始至终都注视着这样的日向,一言不发,光是他的表情就让日向觉得自己可悲无比,更加的无地自容。

“……正是和这相反……”

狛枝的低语未能传达到日向的耳边。

“就算日向君已经忘掉了,我也会一直履行我‘记住’的责任的。”

他的表情是日向从未见过的坚定。

“因为对我来说,就是那种程度重要的回忆。”

他语气中的沉重让日向感到惊愕:“——我以前和你见过吗?”

硬要说的话,确实有种在哪见过的既视感。

“日向君已经不记得了呢……”

或许这是第一次日向见到狛枝受伤的表情,不是浅薄的讽刺还有狂热的表白,除此之外,日向认识的不属于绑架犯人的,一个普通少年受伤的神情——无言的控诉。

畏惧着这个问题的答案,日向没有追问下去。

——

第104次尝试失败。

日向的手腕已经被磨出红痕,仍然对手铐没有任何影响。

说实话,已经过了那个日期的现在,他不知道自己现在的行动有何意义。

他出神地凝视着他努力的“成果”。

红色的划痕像漂亮的藤蔓攀爬在他的手腕,散发出铁的芳香。

他熟悉这种感觉。

虽然为了接受检查渐渐地克服了过去的坏习惯,但是有的时候,他还是会回忆起过去的行径。

锐利的刀刃划破手腕脆弱皮肤时冰冷的触感,仿若旁观一场电影一样自己的平静心情。

没有什么大不了的。

他望着水龙头冲洗下红色的溪流流向看不清的黑洞,从这种行为中获得了莫大的安慰。

他曾依赖过这种感觉,不,他曾依赖过很多东西,在这之后,就是“希望”,自己也能成为“希望”的希望。

而到现在,这种熟悉的痛感似乎唤醒了他的那一部分——渴望得到慰藉,即便只是暂时也好……

是的,他再熟悉不过的行为。

“——在做什么?”

声音。某人的声音。

狛枝急忙赶来,抓住日向的右臂。

——狛枝的声音。

“到底在干些什么啊!”他低下头,睁大眼睛,面对着日向手腕上血流过的痕迹。

日向突然恢复了清醒,然后看见——

狛枝愤怒的眼神。

同样是第一次见到对方发怒的神情,日向暗暗咒骂着自己刚才的失控,视线无处搁置地下垂。

狛枝什么都没有说,只是匆忙地离开房间,再次出现在日向面前时,手上拎着精巧的医药包。

“…………”

他甚至简简单单地松开了日向的束缚,沉默而专注地为日向包扎伤口。

狛枝表情的认真有种不容打扰的肃穆,即使日向心知这是最佳的逃跑机会,也无法动弹。

这是日向第一次面临这种情景。

“……不用管它,也不会有问题的,”日向以干涩的声音打断。

“——日向君可以闭嘴一会儿吗?”

狛枝没有抬头,而是继续包扎。

他的动作因不熟练而显得笨拙,正因此更加小心翼翼,像对待最珍贵的宝物。

日向从来没有觉得5分钟这么漫长过。

包扎已然完成,狛枝却没有及时铐上锁链。

“为什么要做这种事呢。”

他直直地看向日向,没有给对方一点回答的空间:“呐,日向君是笨蛋吗?”

明明说着责骂的言语,却一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,根本没有一点气势。

没有勇气正视那份悲伤,日向别过视线:“和你没有关系吧。”

这句话像一举点燃狛枝的怒火:“——没有关系?就算现在的日向君不会承认,我也是日向君的家人,比任何人都关心着,日向君……”

“所以,”他低下头,日向看不清对方的表情。

“请不要伤害我最喜欢的你。”

“为什么?”

反倒先是日向对这种对话感到厌烦,无名的焦躁风暴席卷了他的内心。

或许是不同于之前轻松的笑容,狛枝的告白显得真实而有痛感,正因此,这是日向无法理解的概念。

“现在可以告诉我了吧?为什么一定是我?”他深吸一口气,“偏偏是没有没有任何才能的,最没用的……”

“才不是那样呢。”

狛枝终于抬起头来。

“日向君才不只是没有才能的预备学科。”

他以坚定的眼神和日向对视。

“真正的日向君——我所知道的日向君,是不会对任何人的危机坐视不管的人。

“不管在日向君面前的人是谁,只要对方身陷囹圄,日向君都一定会伸出援手。”

“……那只是我没有办法……”

“因为这个世界冰冷到残酷,就算怀抱着莫大悲伤,也不会有人注意到别人的哀鸣和痛哭。即便如此,日向君,仍旧选择了帮助我。”

狛枝睁大的眼睛闪着微光,对于,日向来说足以称为耀眼程度的,晶莹泪水的微光。

“……为什么你会在哭啊。”

有些烦躁地向他问询之后——

“因为,日向君也在哭啊。”

——才发现从自己脸颊滑落的泪珠。

日向眨眨眼,从模糊的视线中捕捉到面前的狛枝。

不是可怖的绑架犯人的,只是一个像小孩一般哭泣的少年——虽然自己也没有话语权。

日向低着头,思考了一会儿,得出了不需要思考的结论。

“狛枝,可以告诉我你是怎么认识我的吗?”

——

哭累了的两人靠在一起,从窗外可以看到沙浜海边的星空。

“小的时候,我和寄养的亲戚住在一起,当时唯一称得上朋友的就是宠物狗Lucky,所以它被卡车撞到的时候我真的很伤心。

“一个人在公园抱着小狗哭泣。

“然后我遇到了日向君。”

日向没有任何触动,只是安静地聆听狛枝的叙述。

“当时日向君问我在干什么,一开始我没有理只是哭,但是日向君一直不肯离开。

“后来没有办法了,告诉日向君之后,日向君却安慰了我,并帮我找到空地,一起埋葬了小狗。

“从那个时候开始,日向君开始和我一起玩,我也终于交到了第一个朋友。”

狛枝小心地观察着日向的神情,没有停下叙述。

“我还记得有一次日向君一个人坐在公园的秋千上哭,我真的吓坏了,不管怎么搭话,日向君也没有回答,只是一直重复地呼唤着父母的名字。后来才知道,日向君的父母,在一场事故中一起去世了。

“实在看不下去那么有精神的日向君在哭泣什么的,我向日向君提出了解决的方法。

“因为我的双亲也在空难中去世了,所以,我和日向君都是孤单一人。

“这样的话,就让我和日向君组成家庭吧。”

日向的眼睛突然睁大——

“你是那时候的——”

狛枝受到鼓舞一般,微笑着继续。

“日向君也很高兴地答应了哦,我和日向君都很高兴。嗯,那可能是我最开心的一天了。

“但是从那之后,再也没有看到日向君了,无论在那个公园等多久,不管什么时候来,日向君永远都不在那里。”

日向皱起眉:“……后来我搬到伯父伯母家了……”

“是啊,后面一想,日向君没有父母只能依靠其他亲戚抚养,最有可能就是搬家了。但是当时没有想那么多,总觉得一直等下去的话,日向君就会回来,还会继续做我的朋友——还有家人。”

狛枝一副怀念的口吻。

“后面在希望之峰校门看到日向君的时候真的是太惊喜了,没有想到能在这里遇到。”

“不管怎样,能再次相遇,真的是太好了。”

在满天的星空之下,日向闭上眼睛。

“……嗯。”

如释重负般的这一个字。

——

私人海滩边上的废弃教堂,将它好好整理后,狛枝专门采购并铺上了红色的地毯。

清晨的曦光从教堂两侧巨大的落地彩窗穿过,轻柔地降落在一排排空荡荡的席位。

坐在最前排的日向看了一眼手表:“现在,准备好了吗?”

“不!怎么说呢,还有一点内心的准备还没有完成……嗯,和日向君在这里结,结婚什么的……”狛枝的声音从旁室传来。

“不是结……算了,差不多的东西。”日向放弃似地叹了口气,“不管怎么样,都到现在了,你还在苦恼个什么劲啊。”

“——反而是日向君,为什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的平静啊。”

狛枝终于从隔间走出,理了理并没有歪斜的领带。

“当你的宣誓对象在忏悔室待了一个小时还没整理好心情之后,你也会看得开的。”日向挖苦道,然后站起身来,与狛枝在教堂前方会合。

“不论贫穷,还是富有,”

狛枝的声音有些颤抖,但他看向日向的眼睛没有一丝动摇。

这一瞬间,在他心中曾预想过千万遍。

“不论健康,还是疾病,”

这不是日向想象之中的未来,在他曾经梦想的明天之中,甚至没有他自己的影子。

“我都爱你,支持你。”

但是这都不重要。

“直至死亡将我们分离。”

重要的是,从此之后,他们已经不再孤独。

这意味着,他们将永远拥有彼此,以确认自己的坐标,改正自己将来的轨道。

狛枝小心翼翼地给日向戴上戒指,他自己的之前已经准备好了。

——至此,永恒的誓约达成。

FIN.
最近考试好多,心情各种糟糕。
只能在元旦更个1发完的故事。
高三苦哇
填坑就当新年前吧……

以及这篇全文在寝室用手机完成,那几天连上手发球手都提不起来orz
以及我的目标是要甜的,为什么会变成这样,难过。

自己都觉得生硬的回忆杀都合展开ORZ,但是真要写完整就是一个连载中篇的篇幅了……
赶完稿我还有没有手都是个问题←其实就是拖延症的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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