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下午一直肝到01.49,支撑我的真的只有爱啊,老伙计。
大概是讲某次密君的记忆出现混乱,使得记忆回到了进入剧团前的阶段。
总体是密誉的,但是含有December时期密 x 誉,请注意排雷。
这里是想写那种,就算忘记但还是模模糊糊地喜欢着那种黏糊糊的感情啊......
字数将近6K7,真.爆肝之作。
【密誉】失而复得
“呼……”
是某人的呼吸声。
均匀平缓,甚至可以说是缺乏防备少根筋一样的呼吸的声音。
December没有一点之前有和谁共眠的印象,在睡觉的时候被人偷袭的话倒是发生过几次,像现在这样醒来突然有人睡在他身旁还是第一次的体验。
他屏住呼吸,以不被对方察觉的微小动作转变了自己的姿势——缓缓抽离了在这之前还一直被对方死抱着不放的手。
——逆转。
“……唔?密君——”
“别动。”December翻身骑在他的身上。
现在的他似乎正处于某间卧室内的上铺,时间大概是清晨。
“…又怎么了啊?如果是恶作剧就放过我吧,都是因为密君昨天晚上……”被压在身下的男人用有些睡眼惺忪的眼睛仰望着自己,想要摆脱December的束缚一般开始扭动身子。
“都说别动了,”他转变姿势,这次刚好压住男人的双臂。
也多亏醒来对方刚好就处在至近距离,他才得以迅速控制好局面。
…………好像有哪里不对劲。他从庆幸的情绪里反应过来:
为 什 么 我 会 和 一 个 男 人 睡 在 一 张 床 上 啊。
“…好重!”身下的红发男人惊呼道,这一次才彻底清醒过来似的,瞪大了赤色的三白眼。
仔细一看的话,意外也算是可以接受程度的端丽容貌……不对,从刚刚开始自己就在想些什么啊。
都不知道眼前的男人和他的关系,还有究竟为什么潜入自己的身侧呼呼大睡。
如果能做到后者身手确实值得肯定,但是又有什么意义呢。
“那个,密君……?”红发男子用稍稍有些犹疑的声音这样说道。
话说从刚刚开始就有点在意了,那个“密君”这个称呼是August给他取的日本区域的任务代号。为什么眼前的这个男人会知道这个名字?
——果然是和任务有牵连的人物吗。
December开始冷静地思考是否有在这里“处理”他的必要。
“……真的是,拿你没办法呢。”红发的男人像是放弃了什么似的,叹了一口气说道。
放弃了什么?放弃挣扎准备投降吗 ?December稍稍后退,给对方一点活动的空间。
有着奇怪发型的男子闭上双眼,再次靠上枕头,手指开始缓慢地解开单薄睡衣的纽扣,他脸上泛起的红晕——
和那偏白的肌肤上遍布的“那个”的痕迹。
“欸?”
——
“欸————?!”
“正如我刚刚所说,密君似乎是陷入了记忆丧失的状况呢,再一次地。”
“又来吗?”万里忍不住吐槽。
“嘛,大家先冷静一下,当事人现在也应该处于混乱的状况呢。”紬打起了圆场。
“这家伙是金鱼吗。”丞喃喃说道。
“记忆真是不可靠的东西呢……”连带椋也陷入了记忆不信,忍不住感叹道。
“不不,发生在密さん身上的绝对是小概率事件啦,根本没有绝望的必要……以及明明都是冬组成员,丞さん的说法不是很过分吗?!”还有一如既往的缀。
“……不愧是轻小说男主角……”
“我听得到哦,至さん!”
“这下就有些麻烦了啊……千景さん刚好昨天晚上出差了啊……该怎么办才好……”监督小声的自言自语。
“……。”
密伫立在饭桌面前。
好吵啊……
(失去记忆之前的)自己平时都是生活在这么吵闹的环境吗?
稍稍有些难以置信的情感,和不熟悉环境格格不入的闭塞感让他有些疲惫。
“……!”
他猛地转身。
“抱歉,我以为你又睡着了。”
自称有栖川誉的男人来站在自己的身后,他捏着棉花糖的手就这样维持着原来的动作,尴尬地静止在半空中。
“本来是想叫醒你的,看来这个已经没有必要了呢。”
“要的。”
密向他伸出手。
对面的男人再次睁大了眼睛,随即又很开心似的眯起眼睛。
真奇怪,明明是把他的棉花糖递给密而已,为什么这个人看上去这么开心呢?
“……嗯嗯,不要客气地享用吧!这原本就是为你准备的贡品呢。”
不管怎么说,誉慷慨的给予也不会给他带来什么麻烦。
……放着不管也没事吧。
棉花糖的事情,还有今天早上的——
似乎是回忆起了今天早上目睹的,几乎可以称得上“绝景”的那一幕。
可为什么现在想起来,胸口还是有些躁动不安呢?
“哼——嗯。”旁边的白发魔女露出了微笑。
——
虽说是“记忆丧失”,但是治疗方法未知,硬要说的话对于日常生活也没有什么不便的地方,在征求了现在密的同意之后,冬组的晨练依旧照常进行。
自称诗人的誉经常在演剧的练习中脱线开始自己的诗歌朗诵,明明应该觉得对方很吵——誉真的很吵,这是事实——但密的视线总是不知不觉间被他所吸引。
他通透的声音,或许是受他成长环境影响,和包围他周身奇妙气氛相称的遣词造句。
他奇怪的发型,跳跃的红色发丝伴随着他好动的作为在空中飞舞。
还有把他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正式着装,总是让他回忆起清早看到的景色——
“誉是个很可爱的孩子吧。”
东微笑着向他搭话道。
“……也没有。”
密顿了一下回答道。倒不如说“可爱”这种词用在28岁的成年男性身上真的合适吗。
“是吗?对于我来说,誉真的很可爱呢。”似乎早已猜到了密的答案,东没有受到一点打击,再次强调了自己的主张。
密忍不住看向东的方向,无意识间稍稍皱起眉来。
“——清早的时候,”将这一切看在眼底的东却突然转换了话题,“誉好像是说现在的密再一次丧失了记忆,对吧?”
“嗯……”
“那到底是什么程度的记忆丧失?——你还记得多少有关誉的事情呢?”这个人,真的很喜欢这种拐弯抹角的提问方式啊。
“我不记得什么有关誉的事情了。”
“有关誉,的事情呢。”东意味深长的回答。
……总感觉有哪里不对,但是却没有办法准确地将它描述。
自此东便专注于自己的稽古菜单,密也没有再向他提问,或许也能称为求助,他渴望从这模棱两可的状况中解放。
同时他也有一种预感,从东这里,他是不会得到自己满意的回答的。
结果直到今天基础练习为主的稽古结束,两人话题中心的誉也没有一次转向这边,加入他们的对话。
——
根据紬的说法,今天密似乎没有打工的预定。
除了待在自己房间和他组成员聊天的东,冬组大部分成员都出门工作。
剩下的另一个闲人诗人则是说是有点事要处理,就把密晾在一边离开了。
……这么明显的谎言,就算不是密也会明白吧。
不过这也跟他没有什么关系,大概。
他抱着临走前誉交给他的棉花糖,无所事事地来到中庭。
现在正值初夏,中庭的阳光也不算刺眼,就打瞌睡而言是最完美不过了。
烦人的April据说也在出差中,也就是说这里也没有人来阻止密睡个天昏地暗,去哪里才能找到比这更理想的天堂呢?
——几乎是以前一直作为December活过来的自己根本无法想象程度的,完美构成的世界。
……就这样一睡不起的话,嘛,总会有人有什么办法吧……
不知为何,在进入梦乡的前一刻,他脑海里面浮现的是誉的脸。
——
又梦见了。
那个夜晚,浮游感和天际的圆月。
最初充满他胸腔的是懊悔,然后是丧失,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在从他的身体里慢慢抽出……
就算密用尽全力伸手也无法触及,什么东西,在流失殆尽。
他想要大声喊出来那个什么东西的名字,但是从他的喉咙里却发不出任何声音,耳边只有撕裂的风声——他还在重复着没有意义的坠落。
拜托了,他祈祷,请让我从这样的噩梦中醒来吧。
就像往常一样——
可往常是什么样?
不同于December,现在的“御影密”有找到什么办法,任何办法从这样的噩梦中解放吗?……
密君。
似乎是响应了他的呼唤,某人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。
『密君,』
……说不定是睡美人呢。——那么,就是睡王子吧。
『密君。』
……我似乎比我自己所认为的,还要喜欢志岐大人呢。
『……密君,』
……我认为自然态的密君就已经足够可爱了。
无数记忆的碎片形成一道道星光在夜空中划过,熠熠生辉。
『——密君,该起床了哦。』
“——密!”
从至近距离爆发出巨大的声响,作为后遗症还稍稍有些耳鸣的密皱着眉,缓缓睁开睡眼。
“太好了!因为刚刚密看上去很痛苦的样子。”
旁边的少年露出释然的笑容,记得名字好像是三角。
“怎么了?是不是梦见了可怕的东西?”
“差不多。”密含糊的回答道,他注意到这时从视界角落闪过一抹红色。
“呐,密,听我说——”三角稍稍显得孩子气的口调传达耳畔。
密的视线却不能不追逐那个身影,誉到底站在这里有多久了,他到底看到了什么?
“听我说啦,爱丽丝可是超级担心哦。”
“欸,”
爱丽丝是指,有栖川誉的事情吗。
誉刚刚在为陷入噩梦的自己担心,那么梦中的那阵呼唤,
“——真的是担心得不得了,才让我过来叫醒密的哦。”
“……这种事情。”
密忍不住发出声音,尽管这只是没有任何含意义的单词。
这种事情……
为什么不自己来做啊?
三角不解地歪头问道:“密,生气了?”
“……没有。”
看来密也没有他想象的那么擅长说谎。
——
整个下午密都在一种焦躁和不爽中度过,他躺在空无一人的谈话室沙发上,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往嘴巴里塞棉花糖。
起码现在他知道“食之无味”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呜哇,psycho sleeper的psycho成分大增呢。”
“啊啊感觉有什么暗黑物质(Dark matter)在以密さん为中心扩散……”
“……。”
啊,吵闹的高中新鲜人二人组回来了。
本来是应该为了喧嚣环境导致的睡眠质量下降而失望的密,此时此刻,却衷心为这个房间不止有他一个人感到庆幸。
幸四处张望了一下,“……奇怪。”
椋也被感染似的,开始在房间里寻找什么,“啊——”
“今天没有跟不害臊诗人待在一起吗?”
“誉回房间写诗了。”
密以尽可能简短的方式回答道。
“誉?”幸露出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奇葩怪谈的表情,随后恍然大悟,“原来如此,说起来你还处在‘记忆丧失’的状态呢……”
“密さん,好辛苦的样子……”
“哼——不也挺好吗。”幸的话锋一转,“反正你们两个从平时开始就一直腻在一起了,偶尔分开给双方一点空间之类的。”
“简直就像刚刚度过新婚,开始进入磨合阶段的夫妻呢。”
面对眼睛闪闪发亮的椋,幸毫不掩饰地拉下脸来:“我可没说到这种程度。”
密则抓住两人脱线对话的一隅:“我们经常待在一起吗?”
这个问题让两人组互相对视了一眼。
“不是事实吗?”幸叹了一口气,“说到冬组的棉花糖供给担当,除了那个人还有谁吗。”
“啊啊我也是!”椋夸张地举手,“回来的时候经常看到给密さん膝枕的爱丽丝さん……”
又是爱丽丝吗。
密转移了视线,似乎这里的人都习惯用爱丽丝称呼誉(题外话,早饭的时候也有听到夏组的天马用爱丽丝さん称呼誉),是因为和有栖同音吗?虽然说那个人的话,和洋风的名字也很相称,但是爱丽丝这种童话书中用烂的女性名字,放在28岁的成年男性身上真的没有问题吗?……
“——一边做膝枕,一边还在喂密さん棉花糖。由于我很喜欢的少女漫画也有类似的场景,所以印象很深呢!”椋一脸兴奋地继续补充。
“由26岁和28岁成年男性出演的少女漫画,究竟能满足谁啊?”
“啊,幸君不知道吗?这种设定意外地很有市场呢!比如说最近的大叔之——”
“啊,”似乎是察觉到打开了什么不该打开的开关一般,幸连忙摆手表示打住,“我还有舞台的衣装要赶,闲聊就到此为止。”语毕,迈开步子准备离开。
“负责舞台衣装真的很辛苦呢……不过,正是有幸君这样可靠的衣装担当,才会有这么棒的舞台效果呢!”椋以饱含着纯粹的敬佩之情的声线说道。
“——”稍稍有些脸红,也忍不住嘴角笑意的幸头也不回地走进了自己的房间。
“说什么理所当然的话啊。”关上了门。
……前一瞬间还在想对方真是单纯到好骗,下一秒却让人对这份纯粹产生敬意。
“——密さん还有什么要问的吗?”椋转过头来,认真地倾听自己的愿望。
“呐,椋,”密终于将那潜藏心中许久的疑问揭露。
“为什么这里的人都称呼誉为爱丽丝呢?”
他看到椋睁大眼睛,渐渐地那双眼眯了起来,连成一个会心的微笑。
——
“我回来了。”
密回到了205室,他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有没有这样的习惯,但现在的自己觉得应该告知他的同居人这一讯息。
围在欧式书桌旁边的身影像是受到了什么惊吓似的一颤,誉转身面对自己。
“呀,欢迎回来,密君——还是说应该用December称呼你?”
“无所谓。哪个都行。”
密看得出来对方的表情有些僵硬——这就是他躲了自己一天的理由吗。
稍稍有点觉得好笑了,密向着誉的方向前进,“我有事情,想要问誉。”
誉垂下眼眸:“那么,是什么事呢?”
密现在已经站到誉的面前了,他俯视着同样低下头的誉。
——明明只要一直躲下去就行的,就像他白天做的那样,就这样一直躲着御影密就可以了,但是为什么誉却回到了这里。
“呐,为什么不逃呢?”
他稍稍弯下腰,手指抬起对方的下颌。
被迫和密对视的誉在触碰他视线的瞬间瞳孔缩小,转而看向别处: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呢。”
“明明誉都清楚的。今天一天,都在躲着我,不是吗?”
看到对方神色惊慌,密不禁再次觉得好笑了。
“觉得我没有发现吗?”
誉沉默了一会儿,“你……”
“——嘛,那种事也无所谓了。”密打断誉的发言,“告诉我,为什么现在,誉没有逃跑呢?”
“……。”
誉沉默着推开了密用以拘束他头部的手。
然后,艰难地开口道:“我希望明天早上,能陪伴在密君的身侧醒来。”
开头之后,剩下的都变得简单了。
誉的声音渐渐大了起来,以他平时充满自信的音量说道:“嘛,如果是密君的话,身边没有什么人叫醒他,可是会一直睡到昏天暗地呢,所以——”
“我想要做第一个,迎接密君回来的人。”
没有任何逃避地,誉看着密的眼睛坦然说道,他在微笑。
“哼——”
密不知道该怎么描述现在的心情,如果站在这里的是“御影密”的话,一定会感到幸福和自豪吧。然而遗憾的是现在位于205室,和誉共处一室的只有“记忆丧失的御影密”,或者说是“记忆丧失之前的December”。
“誉,真的很珍视我呢。”
他轻描淡写地谈及另一个自己的事情,像在说他自己一样。
“那么,第二个问题。为什么我会叫你爱丽丝呢?”
——为什么你没有告诉我,我曾经用爱丽丝称呼你的这件事呢?
“……。”
这次誉陷入了完全的沉默,似乎连他本人也不清楚其中的缘由,密在他的脸上看到了纯粹的迷茫。
一种类似爱怜的心情从他的心底慢慢爬起来,他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对他人抱有这样的心情,更别说是面对一个28岁的成年男子。
密弯下腰,他靠近誉的耳畔说道:“呐,爱丽丝。”
——请告诉我。
密看到誉的眼睫毛颤动,他的脸颊上泛起的红晕——
就和今天早上他看到的一样。
——就像誉对“御影密”所作的一样。
“……爱丽丝,好可爱。”
这完全是出自密的本心,情不自禁的言语。
他甚至在这件事上找到了和“御影密”的唯一的共鸣。
——不想要放开面前的这个人。
——想要独占现在他的表情,还有其他一切属于“御影密”的笑容。
——果然记忆什么的,没有也行。
他想起来作为December所经历的绵长的噩梦,梦中那殷切的呼唤。
密想到某种意义上他是爱着誉的,他爱着誉像爱他所能够及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“……December,君……”誉再一次地推开了他,可他的反抗显得多么的无力。
“为什么,爱丽丝很喜欢这张脸吧?”他靠近誉的脸,和他额头相抵——
“——啊啊啊我忍不住了!”
April破门而入。
“稍,稍等一下!里面明显正处于‘免打扰’状态啊千景さん!”
“可恶,再等下去鬼知道会让我们看到什么奇怪的东西啊?”
头顶好几个井字的April和发冷汗的监督+etc.闪亮登场。
“啊啊,抱歉密君……我已经阻止过了千景さん了,而且这种事确实,应该先取得对方的同意比较好吧……?”扭扭捏捏的监督明显已经不敢和密对视了。
“破,破廉耻……”和进入混乱状态的莇。
“莇,莇的脸红得像猴子屁股一样了!”大声嚷嚷的九门。
“嘿……意外地存在呢,26岁和28岁成年男性出演的少女漫画,嘛,依旧受众成迷呢。”一如既往的毒舌quality有定评的幸。
“你说的不对哦,幸君!在另外一个世界线肯定有很多指望着靠密誉生存的可怜的人们……”这完全是下午的回放吧?
“啊啊啊,不要在这种纯粹自我满足的同人中发表META发言啊椋君?!”咲也连忙圆场道。
“……切。”
“喂,你刚刚说切了吧,绝对说了对吧?”April撩起了袖子。
“——我猜想你肯定知道我可是为了你,为了你的这点小事特意从地球的另一边坐飞机回来了吧?甚至还动用了某些手段……”
“又没人叫你回来。”
“哈啊?给我闯出这样的祸导致监督小姐不得不向我呼救的,究竟是哪里的谁呢?”
“可密君也不是故意的啊!该说是不可避事件呢,还是意外……”誉插嘴为密辩护。
“誉……”密转身与誉对视,“叫我December就好。”
“欸,”陷入混乱的誉。
“哈啊???”April的头上青筋暴露。
“所以说叫我Decem——”
“好了到此为止,寝太郎你跟我过来!”
于是,满开剧团喧嚣的一天就这样落下了帷幕,可喜可贺,可喜可贺……?
——
唔……总感觉一股巨大的压力,这,难道就是传说中的鬼压床吗?
“……起来,爱丽丝。”
“嗯嗯?”
誉睁开眼睛,然后在一瞬间失去了言语。
这是多么似曾相识的画面。
……被长得像是密君的人压在身下的这一情景。
“……December?”誉小心问道。
对方却没有回答,而是俯下身子,捧住誉的脸庞和他接吻。
“唔……嗯嗯……哈啊。”
长久的纠缠结束,誉终于抓住空闲用来呼吸。
而密面无表情,终始冷静地注视着对方,观看因缺氧而脸红发烫的誉的模样。
“……明白了吗?”
誉点了点头,然后,他在这漫长的一天过去之后,第一次露出了释然的笑容。
“——不及格。”
“欸欸!是在说什么呢,密君?”
然而这个无理取闹是怎么回事?
“爱丽丝,一开始没有认出来那不是我,对吧?”
“唔……那是因为前天晚上密君……(小声嘟哝)……我太累了才没能看出来……”
“而且,还让别的男人看到了爱丽丝工口的样子……”
“为什么一定要用这样可疑的说法啊?那不就是失去记忆的你吗!”
“不接受借口。”
“这也太乱来了吧???”
密却突然笑了出来:“嗯,都是爱丽丝的错。”
啊……果然。
誉默默念到,他像是再一次获得确信。
眼前的这个压在自己身上的,靠着棉花糖生存、在哪里都能睡着的26岁成年男性,时不时强求一些任性的指令,有时使自己困扰甚至卷入周遭的人。
——但是,自己果然喜欢着这样的他啊。
而且一定是,不管多少次,都一定会再次恋上他吧。
誉眯起他狭长的三白眼。
“……欢迎回来,密君。”
“嗯,我回来了,爱丽丝。”
FIN.